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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出門上班前,開了電視。
七點的新聞,就把報紙標題上所有狗屁倒灶的事情丟到我美好的一天裡。










我很難過。因為,台灣島上的人為什麼沒有別的路可以走呢?為什麼這麼狹隘呢?





就算到了瑞士,也把小鼻子小眼睛小腦袋小氣度帶過去。我不懂!





我常說自己是混血兒。我爸爸那邊是福建福州籍,我媽媽是韓國華僑,山東籍。我是南北混血。

我在台北出生,台南成長,台北就學升學,台南當兵。直到今日沒有一天在國外讀過書,喝洋墨水。

我也是正港台灣小孩。


我爺爺在民國三十八年以前就從福建福州來台灣(屏東)教書,當了一輩子的老師,開始了台灣心理輔導的學術教育。我相信他從來不問他的學生是不是「正港的台灣人」還是「高級外省人」;我相信就算教的是外星人他也一樣以禮和氣度相待(他老人家這幾天腸癌開刀,還躺在醫院裡。寫到這裡我眼淚真的流下來)。他和奶奶的六個孩子都是在台灣出生的,每一位今天都在這塊土地上深深的紮根。

我爸爸奉獻了一輩子給台灣的學生福音工作,他今年七月要退休。過去的三十五年,他和媽媽輔導過一路陪著走過來的大學生,我絕對沒有辦法用數字算得出來。他們關心的是他們的生命,他們的喜怒哀樂和憂傷。我家的客廳每一個禮拜都有不同的訪客,而我從來沒有看過他們因為政治立場或是非我族類而拒人於千里之外。

我的兩位叔叔都是台灣的「土」博士,分別在傳播以及社會工作領域作育英才,在同一個崗位,一待就是二十年頭。

我的大姑姑在早先的年代就得以公費留學,她沒有選擇留在美利堅合眾國,而是在她青春年華的歲月裡回到母校服務,一待也是十幾二十個年頭。現在更在貢獻自己的專業,領導一個不容易的機構。

我的母親,從小就是韓國釜山出生,她的父母和大哥從中國山東漂流異鄉到南韓。一碗一碗的炸醬麵養大了一家人。十八歲第一次出國,就是回到了台灣,讀淡江大學。

她,從此以後就沒有離開。



那些用言語行動撕裂我們愛這塊土地的心的阿姐仁兄,
我要請妳(或是你)站在我面前,看著我的眼睛說:「你不愛台灣!」

然後我會說:「你憑什麼?」

我站在世界的舞台上揮舞著我們的國旗的時候你在哪裡?


我在國際媒體的訪問當中大聲的說:「我來自台灣!」的時候你在哪裡?


當我擁抱著戒護中心的的酒鬼,雙手捧著愛滋病的嬰兒,和監獄的囚犯共舞的時候,你們在哪裡?





夠了。真的夠了。




我的小書裡面最後一篇的短文,就和各位分享,「忠僕號」上面有五十幾個國家的人,他們怎麼相處呢?
他們怎麼看我們台灣這些可悲(但仍然可愛)的人呢?

馬來西亞人說:「Apa Khabar」法國人說:「Bonjour, comment allez-vouz?」 德國人說:「Guten tag!」義大利人說:「Buon giorno」 日本人說:「歐嗨ㄡ」俄國人說:「Privet!」 拉丁美洲人說:「¡Hola! ¿Cómo está usted?」肯亞人說:「HabriJambo

我說:「啥?瞎米!聽唔~挖洗台灣郎。」 


我是一個喜歡跟人相處的人。譬如說,每到一個新的城市的時後,最快瞭解風俗民情的地方就是去理髮店,不敢給人在你頭上動刀槍的話,就洗個頭。觀察一下三姑六婆和理髮師傅之間的對話方式,對我來說,這就是最貼近草根的社會觀察法。大部分的時候,你本人就是最熱門的話題。當然如果可以瞭解計程車司機的口音,又不怕死(熱死、塞死、或撞死)的話,邀幾個朋友搭個車闖一闖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當然,說到打籃球,就是我最順口的一種語言。一種不需要說話的語言。一個球場,三五個人,一個球框,一顆籃球,我從沙漠的邊緣、歷史的古城,一路打到地中海岸的公園。球友滿天下。可惜的是,比起足球,籃球算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戲法。要是會踢足球,保證你到哪裡都受歡迎。 


音樂,也有這樣子的魔力。船上有一個來自非洲的大男生,塊頭壯碩,皮膚黝黑的發亮,讓人望而生畏。但是他有一雙巧手可以彈出溫柔帶著奔放的樂音,當船停泊在高雄漁人碼頭的時候,大太陽下上千人汗流浹背的排隊等待,他把KEYBOARD擺在搬到廣場的中央,視若無人的就這麼演奏了起來。一時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他的身上,一首又一首他就從中午一直唱到天黑。他從來不看譜,因為他也看不懂豆芽菜,從小就自己摸出音階和弦來。音樂,就是他最好的語言。跟著船,他好像在辦世界巡迴演奏會。他事實上應該是個內向的人,但是該是他表演的舞台,他就是人群中閃亮的黑鑽石。 


「忠僕號」來到台灣的時候,記者問我:『這樣的一艘船,能夠傳遞什麼樣的訊息給我們台灣人呢?』她之所以這麼問因為說要一艘書船來傳遞知識,有點牽強。我們可是有金石堂、誠品、新學友、還有一綱多本;只怕書太多,沒有沒書讀得問題。 


我說,來看看我們的小聯合國吧。 



三百多個人,年齡從兩個月大到六十七歲,組成的志工們來自超過五十個國家,從沒有看過海的蒙古到戰爭頻仍的黎巴嫩,教育程度從大學教授到精力旺盛的高中應屆畢業生。從第一天開始,我們都清楚的知道『我們就是不同!』。在這樣的環境裡,我們必須一起生活、一起工作,更是一起經歷人生最精彩,也最俱挑戰性的幾年。 



「台灣的人總愛用彼此的不同來傷害彼此的相同;而船上的人總是要找到一點的相同,去跨越彼此的不同」
我這樣大膽的點出了我的偏見。

的確,台灣還缺什麼呢?

就是人與人中間多一點點瞭解和愛吧。



我後來深交的幾個最好的朋友,在一開始真的都沒有什麼交集點,但是「沒有關係找關係,找到了關係就沒有關係。」 


一個典型的對話是這樣的開始的,兩個陌生人剛好吃飯時間做在一桌。  

「你喜歡運動嗎?」(場子冷,找話題)

「還好阿,有時候會看。」(那是不運動囉!)

「你喜歡什麼?」(裝熟)

「板球。」 


……」(不太瞭解,沒反應)

「就是拿球丟地上彈起來,打到三根棍子就贏了,攻擊方戴著面罩用一個板子打擊,然後…$%?^&*&^_#@!」(滔滔不絕,完全HIGH起來)

……………….,呃,你說打擊?」(試圖插話,但明顯的狀況外)

「對阿,然後投球的人….. $%?^&*&^_#@!」(繼續滔滔不絕)

「投球?我們也有個運動很像,叫棒球BASEBALL你知道嗎?」(終於可以搭話)

………………」(換他關機) 

「我們還有一個很強的投手叫王小民在紐約養雞…. $%?^&*&^_#@!」(換我HIGH

………呃,紐約?我有一個朋友去過」(轉移話題)


這樣的對話,就這樣持續快一個小時。我們可以從運動,講到旅遊,講到人生、世界觀,講到家人、文化、嗜好,還有,喜歡貓還是狗。


「貓比較好」他說。

「開玩笑,狗又忠實又體貼,當然是狗比較好。」我說。

「沒個性,養貓才有生活樂趣。」

「等一下,我們在辯什麼?講嬴了可以帶上船養嗎?」 


我們對看了一眼,笑得翻到地上,結束了我們的「國際交流」。那天之後,我們見面都會故意問,你們家的寵物怎麼樣? 
 

我的媒體公關部門的團隊裡有攝影師,視覺設計師,文字記者,多媒體影像,媒體關係專員和公關導遊。大家來自五湖四海,也有不同的個性。但是這卻是我最享受同工的一個團隊,大家一起腦力激盪,用最少的資源和時間去完成最多的事情。我離開前,大家和我一起留下了一張照片。這可以說是我這幾年下來,一個完美的註腳。


畢竟,帥氣的台灣之光還是要帶著一點態度啊! 


親愛的弟兄啊,神既是這樣愛我們,我們也當彼此相愛。 
從來沒有人見過神,我們若彼此相愛,神就住在我們裡面,愛他的心在我們裡面得以完全了。 
約翰一書 4:11,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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