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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編輯後發表於三月八日出刊的「台灣教會公報」知性之旅版。PDF原檔案可以於這個連結下載。這是記錄兩千零四年在巴爾幹半島亞德理亞海岸的深刻印象。

那是一個濃霧的凌晨。靜靜的水灣因著大船入港滂溢著神秘的漣漪。海灣湖心有兩座小島,各有一間古老的教堂建物嚴肅的佇立其上。初冬的涼意穿透清晨的寧靜,兩岸環繞著濃密的針葉林,深邃的綠填滿了山色,遠望此景一如她的國名譯意:「黑山」(Montenegro)。


在維基百科當中對這國家名字的解釋,可見端倪。
Monte即是山,Negro則是黑色的意思。在西班牙文義大利文則為黑色的,意義也是「黑色的山」。中國大陸甚至直接將蒙地內哥羅的國名直接稱為黑山共和國。而我拜訪的這個小城,就是該國的重要港口,遨遊地中海的郵輪一定不會錯過的景點,叫做科托爾(KOTOR)。我更願意叫它更有哲意的「果陀」,因為就好像一個夢裡尋妳千百度的世外桃源。


 

兩個富冒險精神的瑞典女孩用身體行動第一時間來讚嘆山水美色,船一靠岸,不待船長宣布安全等級,竟在眾人驚呼聲中迅速脫下鞋子長褲,噗通一聲跳進這如詩話一般的寧靜海灣,悠游了起來。當時,我記得那水溫應該不會超過十度。她們的興奮其來有自,除了飄渺的山湖一色和清澈水質,還有那久久航行不耐的情緒需要抒發的場域。玩耍瘋夠了要從海灣另一頭上岸時,可就沒有那麼瀟灑了。正因為眼看四處均為鋒利的巖岩或是港灣船塢,沒有一個沙灘可以平順上岸,她們不得已只好光腳爬上岸來,刮的膝蓋都受傷出血,也是愛玩得代價。



 


巴爾幹半島的歷史,滿是衝突和仇恨,我們從國中開始就知道所謂「歐洲的火藥庫」就是指這個地區,兩次世界大戰都有他們顯眼的角色。南斯拉夫這個國家,在冷戰過後陸續分裂成好幾個國家,包括大家比較熟悉的克羅埃西亞(因為足球)和波士尼亞(因為衝突迫害)。然而,這對我們這些在世界另一頭的台灣,基本上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因為那的確是在心裡位置的邊陲。

然而走過千山萬水後,回頭來看,曾被我稱為窮山惡水的小港卻是魂牽夢縈的美麗所在。在不同的演講場合,聽眾好奇的想知道,去過這麼多地方,哪裡的景色最美麗,我還是不猶豫的說蒙地內歌羅的果陀。


當時福音船正在年度大整修,一整個月每天超時超量的工作,一結束就進入另一個港口。那些日子,每天都過的很漫長,每天責任和工作,不管是別人的期待和自己的承諾都已近飽和。寄回家的代禱信上是這麼描述著:『就算環繞的景色帶著中世紀的古典美,也不知道珍惜。重山圍繞著狹長的海灣,好像一個內陸湖,然而天氣冷的平均四度到八度,每天下雨看不到藍天,工作從早到晚,四點左右太陽就下山,連窮山惡水都看不到!』


 

和西岸的義大利的風土民情和景色有明顯的不同,亞德理亞海的東海沿岸,從克羅埃西亞的被稱為「亞德理亞之珠」的杜布羅夫尼克(Dubrovnik)到阿爾巴尼亞的杜拉斯港(Durres)都有著中古時代磚瓦建築牽連著碧海藍天,在旅遊書籍喜歡列出「一百個死之前一定要去的地方」,這裡的城鎮一定不會缺席。科托爾(KOTOR)小鎮緊依著高聳的山壁,好彷若「魔戒」電影的場景,更經典的是帶著歲月痕跡得防禦性山寨沿著山巒徘徊而上,之於電影練習曲蘇花公路的蒼翠,黑山的蒼涼絕美更有一番不同的氣息。從船舶的岸邊到聳立的絕壁梯階只有短短的數百公尺的距離,沿著山緣的石階上行,巧遇上了年紀的牧羊人催趕著數十隻成群的山羊,時間彷彿在過去的某一個轉角停格。



 

俯視狹長的海灣與擁擠的房舍,寧靜的水面仍然漂浮著一層神秘的薄霧,鎮上深橘色屋頂的東正教堂傳出莊嚴的誦經詩歌。好像從來沒有過戰爭,好像從來沒有過觀光客,好像蕭瑟就是那應有的氣質,好像一直停留在時間的那一個轉角,等待心中的果陀。


 

入夜了,安靜的鎮裡響起了音樂,還在節慶的餘溫當中的鄉民穿上了色彩豔麗的民俗服裝,整個街頭因為食物的香氣和紅酒的刺激而活了起來。巴爾幹民族獨有的舞步和歌聲迴盪在石板路上,熱情的孩子牽著我們的手,催促著異鄉人加入他們的行列。這又是另一個夢境






 

2006521舉行公民投票,獨派以55.5%的微弱優勢決定終止與塞爾維亞的聯邦關係,剛剛超過55%歐盟規定的有效結果票數。63日,蒙特內哥羅國會正式宣佈獨立,28正式加入聯合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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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weekly-pctpress.org/2011/3080/3080_24.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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