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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完成於二千零三年一月,地點飛行前往歐洲的班機上,一個時空錯亂心情複雜的黑夜(亦或是某地的清晨?)。

螢幕上的我正非越過列寧格勒的上空,目的地距離1674公里,時間還有2小時19分。形體上,飛越過了日本、西伯利亞、北極和東歐;但是諷刺的是,在空間上,我根本沒有離開過這個前後不到一公尺的狹小空間。


 

管他是在飛往香港洛杉磯的路上或是紐約往巴黎的大西洋上,我只是睡眠,如廁,與閱讀。餐車正送上應該是早餐的這一份,慌亂的收了電腦,和毯子枕頭一併往座椅下塞,不自在的等候差遣;冷面的空姐問了要稀飯還是培根炒蛋,要了廣東粥,就好像這些天來回味香腸豆漿甜不辣麵線一樣的合理,也同樣的荒謬。

高度一萬九百七十二公尺,機體外的氣溫零下五十二度,座位前的框架演著幾部已經看過的沈悶電影,剛睡醒的脾氣正在醞釀;突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打破這沈悶的僵局,卻把所有人嚇了一跳。坐在隔壁的女生手忙腳亂的將毛毯耳機一干雜亂往我這塞,把搗亂的手機徹底關機,並向身旁所有傻眼的觀眾致意。

ㄟ,兩萬公尺的高空,在北極圈某個地方,還真想問她是用哪一家的門號,『這種鬼地方都收的到!!』的徹底實踐,手機的廠牌我也偷喵了一下,想知道的把EMAIL留給我;還有,不禁納悶,會是誰打來的,這裡大概離上帝最近,是不是要告訴我什麼消息。

不停的咳嗽,使我頭痛。從台北一路將病菌帶來德國,我也是千百個不願意,出國前幾乎每天都在適應百變的台北天氣,上帝似乎為我即將到來的生活作預習;然而,頑劣如我,還是喉嚨發炎,展露我低沈磁性的嗓音。連帶的壞處是,要拼命的喝水。喝水還好,飛機上就是時間多飲料多,紅酒可樂咖啡紅茶牛奶汽水熱開水和蕃茄汁,冷漠的空姐以為這位死胖子是來撈本的,殊不知我真是有不得以的苦衷阿。



更糟的副作用是會一直頻尿,而次等公民坐的經濟艙的條件,就是除了在狹小的座位空間求生,再來就是排隊進密閉廁所的終極挑戰。你急,有人更急,你拖,有人更會拖,你嫌廁所小,他就連洗手台也壞給你看,沾染了洗手乳的液體張力累積在臨界點,隨著氣流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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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rayg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