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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日(星期三)


從空中看到世界奇景之一的開普敦「桌山」(
Table mountain)表示我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好望角的歷史(WIKIPEDIA):1486年葡萄牙航海家迪亞士(Bartolomeu Dias)率探险队从里斯本出发,寻找一条通往“黄金之国”,当船队驶至大西洋和印度洋会合处的水域时,頓時海面上狂風大作,驚濤駭浪,几乎整个船队遭到覆没。最後巨浪把船队推到一個未知名岬角上,這支艦隊倖免於難。迪亞斯将此地名命为“风暴角”。1497年11月,另一位探險家達·伽馬率領艦隊沿著好望角成功的駛入印度洋,满载黄金、丝绸回到葡萄牙。葡萄牙國王約翰二世將“風暴角”改為“好望角”,從此好望角成為歐洲人進入印度洋的海岸指路標。

 

下了飛機,在機場用美金兌換南非幣(RAND),基本上是兩次剝削。這幾天台幣漲的亂七八糟對我來說似乎沒有意義,因為我要在台灣先用台幣用銀行的吃人夠夠匯率買美金,然後到南非在用美金買RAND,除了匯率之外,再用手續費刮一層皮。

 

還好我本來就不是換什麼大錢,希望這也是這趟旅程最後一次這麼做。最近台灣世界展望會的好同事YY也要來南部非洲視察,我沒用完的就由他接手吧!

 

在接機大廳,我左顧右盼等無人,也沒有太大的擔心,因為以前更慘的例子還多著(請參考衣索比亞驚魂記)。不多久,就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從通道的另一頭大聲的揮著雙手快步的走過來,以前在船上做視覺設計的BEN(德國)滿臉笑容的來接我。「DAVID還沒到嗎?」用力的擁抱之後,他問。

 

 

「他應該很快就到了,希望他遵守的不是非洲時間!」「哈哈哈!」對啊,想到德國人的血統住在凡事慢慢來的非洲,應該有很多衝突吧!

 

在新加坡轉機的時候上網,看到臉書的留言,才驚訝的發現BEN要來接我。原來是DAVID要給我一個驚喜。在德國布萊梅出身的BEN,在忠僕號上服務的時候,和一個美麗的南非女孩談戀愛。船的兩年結束之後,他們就持續魚雁往返,三年前BEN決定搬來南非開普敦一帶找工作生活。他們於今年初結婚,好消息是明年二月將會搶在我之前當爸爸,這又是另一個上帝給的生命禮物。

 

還沒有走出大廳的盡頭,就看到DAVID揹著大公事包快步的走過來。因為他個頭小,所以總覺得在他身上的配件都大。DAVID SIDLOYI是出身在開普敦地區的科薩族南非人,以前在我的公關團隊同事。我曾在很多次演講的時候提到他和他的民族,這次要好好的學兩句科薩語。這次洛桑會議前住宿和與老友相見歡的安排都是透過他,是一個滿臉笑容使命必達的好弟兄(但有的時候太過熱心,也挺令人苦惱的)。

 

 

我們三個年紀也不小的男生(兩個還是爸爸了)一路像是大孩子的又叫又笑的走到停車場,因為遇到老同事老朋友實在太開心了。一上車,我們就不停的對彼此發問,從家庭工作到未來方向,幾年不見因為好像有恍若隔世的感覺(臉書再厲害,也沒有辦法讓你持續追蹤特定的人事物)。

 

一路在機場高速公路飛馳,BEN突然嚴肅的說:「你看路邊的這些村落(TOWNSHIP)擁擠的破爛房子,才是開普敦百分之六十的真貌。」果然,延綿不絕的看過去都是鐵皮屋的聚落。讓我想到台灣世界展望會在靠近開普敦近郊的恩培規尼地區,也有這樣一個位在城市近郊沮喪的TOWNSHIP計畫區。

 

「一般全世界來到開普敦的觀光客,只看的到安排好的景象。」BEN一面開車一片指向遠方雄偉聳立的桌山(TABLE MT),整個平原似乎都圍繞著它。「順著車子開道,都只是看到選擇過的美好,那些都是白人為主的地區。」我說,可以瞭解,因為世界上哪的都市不是處心積慮的隱惡揚善呢?上個月我短暫的上海行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現在開的路,是有名的觀光路線,我每天上班工作都會經過。我必須要常提醒我自己是多麼幸運!」他笑笑的說道。BEN現在在當地一個服務非洲各地來此寄居的難民的基督教非營利機構服務。擔任職業訓練講師的他,就是教這些來自非洲各地像辛巴威、尚比亞、剛果、盧安達、安哥拉的成年人,運用OPEN SOURCE的軟體來做視覺設計,讓他們有一技之長,同時也訓練他們融入這個國家。

 

 

一面開,他一面解釋他這三年來的觀察。身為一個外來者,他認為更能用客觀的眼光來檢驗族群融合的努力和進程。他剛來的時候,花很多時間和科薩族的DAVID混在一起,甚至有一陣子都去他位於TOWNSHIP的黑人教會聚會(我當時不知道過兩天我也有機會去)。但他過了一陣子發覺真的太困難,因為第一,不是所有黑人的文化他都能全盤接受並且妥協,第二,就算他打開心防,進入這個社區,這個社區和這些曾經受壓迫的背景的黑人,也還是有戒心。

 

後來,他就還是到了另一個標榜「多元」的混合族群的教會聚會。

 

LESLEY(詩婷)?!我知道啊,那個台灣女孩。就是在我們那個教會聚會。」我提到我要來拜訪另一個以前也在忠僕號上服務過的基隆女生,她現在在開普敦的青年使命團(YWAM)讀宣教神學課程。不會吧,那有這麼巧的事。

他們跟我說,現在就是要帶我到MUIZENBERG這個地方,去住在以前也是忠僕號上同工的GRAHAM 家裡。而青年使命團的據點,就在隔壁!我心想,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我還在擔憂怎麼在世界另一端的茫茫人海中找到詩婷呢,原來上帝早就安排好了特別的橋段!

 


MUIZENBERG
位在開普敦半島的另一頭,是靠著印度洋溫暖的洋流的一片沙灘,距離市區大概一小時的距離(有點像是宜蘭之於台北)。是所有夏天想要戲水烤肉,平日想要衝浪者的天堂。另一方面,也因為它特殊的地理位置,也是許多移民的落腳處。這幾天我要住的GRAHAM家,實際上就是一個位於MUIZENBERG市中心喬治懷特菲爾德神學院(GWC)附屬的宿舍,青年使命團的距離,只有兩百公尺(天!)。

 

卸下行李之後,BEN就先離開了,DAVID身為一個熱心的接待者,留下來陪我待在MUIZENBERG(他已經請了一天假)。放好行李,男主人還沒回來,GRAHAM的太太NINA,笑容可掬的先給我們一個擁抱,然後很抱歉的說,不好意思,我這幾天感冒不舒服,你們自己來(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她才剛發現有喜了!)。


 

GRAHAMNINA都來自南非另一個大城德班(DURBAN),來到開普敦地區讀神學院已經三年,即將畢業。他們的計畫是返回母會繼續服事。這個神學院是屬於CHURCH OF ENGLAND的宗派,在南非是非常有歷史,並且受敬重的一個神學裝備的重鎮。說來真的很有故事,GRAHAM VAN VEEN(姓是傳承其荷蘭波爾人血統?)是我當年(2003)一路飛到甘比亞加入忠僕號,在上船之前兩個禮拜受訓的第一個室友。我還記得,當時對彼此的文化、歷史、生活習慣都非常陌生的我們,如何在那個蚊子亂飛,冷氣漏水漏風,牆壁龜裂的破爛旅館房間內彼此認識介紹互相代禱,甚至徹夜的交談。

 

七年半之後,我竟然來到他這作客,真是意想不到。他和太太結婚已經四年了,之前一直沒有說一定趕快有小孩,剛好在我來拜訪的前一兩天才發現懷孕的消息。比我小幾歲的他,在心智和待人處事非常圓融成熟,並且有著一顆願意服事的心。我們一起用午餐的時候,四個人圍在餐桌旁邊幾乎無所不談,就算是第一次見面的NINA也開心的大笑,參與我們有時不知所云的對話。

 

我來的這一陣子,正是他們期末最忙碌的時候,飯後,GRAHAM馬上趕回去圖書館K書,我們也識相的說出去走走。走去哪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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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rayg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